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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時間:2018/10/22 15:25:00 發布人:ykdh
再先進的設備,在智慧人體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因為人體的復雜性與精密性遠比世界上的任何一臺儀器都要高明千萬倍。而真正懂我們的,不是儀器,只能是同為智慧生命的人類自己,這就是中醫“三根手指”的高明之處。
西醫的“高科技”
現在的醫院,真的可以成為科技技博覽會了,各種檢測手段之高超,令人嘆為觀止。
我們在省醫院看到什么“肌電”、“射線”之類的大型儀器,已覺得夠登峰造極了,可到北京、上海的醫院,人家醫生一揮手就是:“去做個基因檢測”。
其檢驗報告單上沒有一個漢字,密密麻麻的全是英文字母、數字符號、配以各種彩色基因圖譜。很多人都看不懂,但還是虔誠地捧著,這些科技產品真是太有震懾力了,老百姓怎能不被它震懾得五體投地呢?
西醫醫院高大、亮麗,先不說能不能治好病,光挨個設備過一遍,便死而無憾了!因為你可以通過片子、屏幕等親眼看到置你于死地的腫瘤、病毒的形象。
最后外科醫生挖肉,內科醫生下毒,放療科醫生烤電,直接作用于你的腫瘤、病菌,而且各種報告單在你手里攥著,讓你死也死得明明白白。
我曾在一套現代化手術室的候診間等候一位專家。護士一會告訴我:“正在打洞。”一會說:“在造隧道。”一會又說:“開始搭橋。”我覺得這個西醫專家像個地地道道的工程兵,正在修建新的鐵路干線。
中醫的“原始”
相比之下,說中醫怎么原始都不過分。中醫沒什么設備,一些老中醫甚至就在三尺蓬屋里給人看病,設備就是三根手指頭。
中醫講“三根手指走天下”,而中醫的治療手段不過是針灸針、刮痧板、火罐之類。更多的醫生連這些也不用,僅用廉價的草藥。一位中醫曾告訴我,每一地所生長的草藥就足以治療當地的絕大多數疾病了。
我母親就是這樣一位中醫,雖然沒什么設備,但她看的病卻不少,除了不正骨,不開刀,什么病都治,不分科,不分男女,什么樣人都有,什么病都有。
經常有剛出生幾天的嬰兒被抱到母親這來,或抽、或燒、或將死。母親拿一根細細的針灸針,扎扎手,扎扎腳,扎扎肚子,往嘴里抹點藥,頭上敷點藥,孩子就好了。
母親看嬰兒不摸脈,是看手,看手指上的血管和掌紋等。有時她看過嬰兒的掌紋后會輕輕嘆口氣,我就知道這孩子是智障。
如今,看人們治療銀屑病,治療再生障礙性貧血等病非專家不可,我就感到奇怪,醫生就是醫生,還分什么專家?
專家的含義是不是單項分高于普通醫生,綜合分低于普通醫生?可我小時看母親治這類病都是平常病,也是手到病除的病。
看如今專家治銀屑病告訴患者絕不可沾酒,我就想到母親治這病恰是服用藥酒,只是治療再生障礙性貧血時藥稍貴。
記得母親有一次開了藥方,再三勸一位中年婦女說她15歲的女兒得的病得抓緊治,一定不要疼惜12元錢,把藥抓了給孩子吃。后來那個孩子死了,母親很奇怪,一打聽,那母親果然是舍不得12元錢,沒給孩子吃藥。
儀器檢病也是我們檢閱儀器
中醫治病缺少設備和手段,這是我小時看到的中醫的缺點。但是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我發現看病不是越來越簡便,而是越來越復雜了。
過去醫生可以背著藥箱出診,現在是救護車拉著病人到醫院就診。因為在家里已經看不了病了,就是救護車里各種儀器設備也是必不可少的。
現在的醫院都是儀器在看病,甚至是醫生離了儀器就不會治病了。我們所說的大醫院其實就是擁有大量儀器的地方,而患者奔走了幾個城市的醫院,也只是為了得到高質量儀器的最終確診。
這樣看病與其說是用儀器給我們檢病,不如說是我們檢閱機器。尤為令大家感到奇怪的是,同樣的檢測設備,每到一個醫院便出一種不同的檢測結果,這診斷也不一樣。
所以好多人就這樣一路看過去,一直看到北京、上海為止。這病看的是不是夠麻煩,夠復雜?這醫療成本有多大,普通老百姓能這么看病么?
大醫院有精良昂貴的儀器,常常是人滿為患。而小醫院為了生存,也會幾個醫生集資買一臺儀器,然后盡一切可能讓病人用上這儀器。于是,一個機器一個“坑”,病人到醫院躲得了這個坑躲不了那個。
生活醫療化
物極必反,看病太復雜了,有時反倒使大家感念起“三根手指走天下”的中醫氣概了。這使我意識到診斷方式簡單也是中醫的長處。
從前給皇上看病的設備也是三根手指頭,與百姓看病無異,皇上治病喝的也是中藥湯。
所以,百姓有羨慕皇上榮華富貴的,卻沒有在治病上羨慕皇上有什么特殊的。但在沒有了皇上的今天,卻因治病的復雜程度將人重新劃分出等級來,產生了新的不平等。
有一部分反對中醫的人就是出于看人家在西餐廳吃飯而不甘心自己在小飯鋪吃面的心理。在生死攸關的問題上,醫療上的不平等極大地刺激著人們的神經。
有人認為醫療本身具有的趨高性是現存問題的癥結,都想找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可我認為,人們真正需要的是最好的建議,需要信得過的醫生朋友。
現代人對醫學產生了依賴性,有一種生活醫療化的傾向。對醫學的信奉使人們不能“我的身體我做主”,于是,本是自然的事情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我的一個同學給我講她在澳大利亞生孩子的經歷,聽得我目瞪口呆。感到現代醫學把生孩子這件事弄得不再是一個自然、簡單的過程,而是一種有如“神六”發射的高科技程序。
我想,我要是經過這樣一個生孩子過程,被激發出來的一定不是母性,而是對高科技的崇拜之情。
她先敘述產前檢查。我聽了說:“完了,非給你剖腹不可。”我知道這種情況也完全可以自然分娩,不是非剖腹不可。她說:“是啊,醫生說了,這是必須的。”人家西方醫生還很以人為本哪,刀口劃在下腹部,還是弧線形,考慮到讓你還能穿比基尼。
她說,手術室為抑制病菌,溫度很低,做完手術又用涼水給她進行了全身清洗。我說:“完了,你非發燒不可。”她說:“醫生說了,這也是必經階段。”
我聽了替她叫苦不迭,誰說生孩子就非得發燒呀?醫院趕在她發燒之前先給她掛上吊瓶,這樣她就不至于燒死。
一聽用藥方法和飲食,我說:“天啊,你非沒奶不可。”她說,醫生說了,沒奶也是正常的。好在西方服務設施完善,什么都想得很周到,孩子喝牛奶不成問題。
我聽了不由得佩服西方的“高科技”本事,硬是把正常和不正常給顛倒過來,還能給不正常的事鋪出路,使新一代人接受其為正常。
同時我也懷疑,科技力量能把這條不自然之路鋪多遠?是不是已經越過真理了?
我告訴我的同學,她的確“享受”了一番西方的一流科技服務,但除了挨一頓大可不必的“收拾”外,沒得到任何好處。
我推崇科學,但還沒有推崇到為了享受高科技而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生命交給醫生去整治的地步。
每年單位體檢,都能掀起一場治病浪潮,因為沒有人是沒有“毛病”的。
一位同事按照醫生的建議把子宮“挖”出去了,闌尾“切”下去了,膽囊“摘”除了,被除掉的還有扁桃體、蛀牙……醫生告訴她,她身上的痣也應該全部挖光,以防癌變。
醫生拿著我的檢測結果大驚小怪,說我有許多病,還得進一步深入檢測下去。
我說,你們還有什么樣的檢測儀器?我患病的數量和輕重程度與你們的儀器檢測能力成正比。按醫生的意思,非得把我治成各種指標的平均數才行。
中醫的高明之處
西醫的科技手段是如此的發達,以至使西醫的治病成了科技展示,在眼花繚亂的儀器之中,我們往往忽略了人體的智慧與有機統一性。
我們要知道,儀器再好也只是醫學的一個輔助手段罷了。
再先進的設備,在智慧人體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因為人體的復雜性與精密性遠比世界上的任何一臺儀器都要高明千萬倍,以人類發明制造的機器,去揭示智慧人體的真相,這本身就是一個悖論。
所以西醫的研究,多是從人體各個組織器官的個性化研究開始,而心照不宣地忽略人體有機的統一性與廣泛聯系性,因為這是儀器遠遠不能理解的。
而真正懂我們的,不是儀器,只能是同為智慧生命的人類自己,這就是中醫“三根手指”的高明之處。
中醫以整體陰陽平衡論健康。對“病”不是千方百計地找到它、消滅它,而是重視它產生的原因,改變它產生的條件,引導它棄惡從善。
這就像中國人看一個人往往不按一個標準去論人的優、缺點,而是整體地看一個人的屬性。
我常常說不出我朋友的優缺點是什么,也無法想象從朋友的性格中摘去“缺點”之后他們會是什么樣。
優缺點之分的思維會使一個人以為改掉自己所有缺點就能讓自己成為一個完美的人。殊不知,改正缺點與成為完美的人是兩回事。所以,摘去了“病”并不必然地就成為一個健康人。
中醫認為人的身上有“炎”、有“毒”、有“菌”,這沒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而治病的著眼點不在“病”上,而是在健康上,這個健康概念甚至允許“病”與人共存,因為疾病相對于人體機能來說只是局部的、微小的,是由機能整體所決定的。
中醫治病,不是割“病”、殺“毒”,而是引導病、毒,以病治病,以毒攻毒,生、克、制、化,扶弱抑強,固本強根。
所謂“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當恢復了機體自身的平衡,整體的管理秩序自然運行,疾病就會在整體力量的控制下改邪歸正,這才是真正高明的醫學!